*其实是刚喜欢上小侦探时写的一直没发(
*第一人称预警 不影响代入
*主线设定无关 绝症什么的去他妈!(
*全文万字 文笔失踪
序)
夏彦回未名市了。
……
夏彦回未名市了夏彦回未名市了夏彦回未名市了!!!
——我根本没有表面上那么普通的开心,以上省略N遍的狂嚎乱叫才是我的真实内心。
在他真情实感流露出的惊讶狂喜面前我不值钱的矜持简直像一张揉皱的印花纸巾,再展开来压纹轨迹还在,可可爱爱的图案布局却模棱两可了起来。
所以干脆就别再展开。
“我挺好的,你呢?这次回来,是临时,还是长住?”
我扬起一个成年人得体的笑。
心里却听见那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舍了狂嚎乱叫的语气又在长吁短叹。
——我喜欢了十几年的男孩子,终于又出现在了我的生命。
一)
“我爱你却不自知,我在记忆里搜寻你”
不是所有人都有青梅竹马这种东西,但一定所有人都听说过。
夏彦就是独属于我这个不靠谱青梅的竹马。
或许在所有人看来我都应该为此感到庆幸——毕竟相对于有的锱铢必争的、歪瓜裂枣的、缺乏风度的竹马来说,夏彦真的是上品中的上上品。
没错,虽然在他本人面前我绝对不会承认,但是在我眼中他确实是温柔、稳重、聪明且五官端正的。
……好吧,是帅气。
虽然有的时候也会对我使坏逗趣撩闲,但是那也是只对我发动的幼稚,是我不足为外人道的专享待遇。这种想法导致我在每次被他捉弄时都会嗔怪里泛出丝丝缕缕的甜蜜来——听起来好像无端给自己加戏的沙雕女二。
不过这种心情确实足够特别,就好比超酸水果糖里面那一团甜津津的夹心馅儿,让人再回想起时很容易就口齿生津、心绪翻飞。
我或许应该更早时候察觉自己的不对劲。
但可惜我是在年岁渐长的时候才在某一天恍然明了,人的耐心和新鲜感是有时限的。尤其是惯有三分钟热血的我,如果对朝夕相对、日夜相伴的人和事还没有产生厌倦或是过时不候的腻烦,那我必定是打心底里深爱着他们。
就比如夏彦,就比如法律。
后者是我所钟爱的事业,前者……
是我所钟情的人。
二)
“你是我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带着阳光味道的衬衫,日复一日的梦想”
“看不看话剧?”
收到大侦探发来的新消息时我正为一个案子忙得焦头烂额。
“什么剧?”
我下意识回问。但心下其实是不管什么剧我工作这边都脱不开身——即使是喜欢的人的邀约,但职业素养和底线还是要的。
想到这我呼了口气。
“……很忙吗?”
没曾想夏彦精准地捕捉到了我的叹气声。
“呃,我……的确……”
他听罢善解人意地开解起我来:
“哈哈,别当负担啊,你忙就忙你的,我自己去看!”
“噗,好嘞,”我笑起来,“下次一起。”
虽然工作忙到少有时间去剧场、音乐厅一类的地方,但我年少时倒是没少看知名的话剧剧本,还有诗集一类的文学书籍。
——虽然大部分都是爱情相关。
没办法嘛,那个年纪的女孩子,不都是轻易就可以背出有关朝朝暮暮、相思刻骨的诗句,矫情得先把自己感动。夏风、星空、如水月光,就足够编排出属于自己的开始和落幕。
还要有一个白衣翩飞的少年。
我相信学生时代夏彦是很多女孩心里的那个少年。
毕竟他开朗温柔、聪明勤恳,老实又不死板,礼貌却不油滑。
你想想吧,本就没什么大毛病甚至可以说完美的男孩子往面前那么一站,他目光明亮,笑容里好像盛着日光,他的发丝和衣角一起微扬,好像扫过了你的心尖儿——
谁会不心动呢。
但这丝毫不是我能原谅别的女生拜托我给夏彦递情书的理由。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我不该生夏彦的气,但我除了他还能生谁的气呢?
如果他对我再稍微表现得在意一点、特殊一点,就不会有女孩子敢近水楼台让我递情书。对,没错,所以都是他的错!
于是我兢兢业业履行了对夏同学的生气。
“哎——不是,你等等啊!”
夏彦把车“嘎吱”停在我面前时我正挥别了一起走回来的女同学,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
“你车就扔在学校了?明天怎么上学?”
夏彦一脸困惑地问我。
很好,完全没发现我生气,甚至不问我为什么不骑车回家——就这还侦探呢,分明是笨蛋。
我掏出信封拍在他手上:“给您的!”
“还有,咱们从此以后各走各的,我不骑车了,跟××她们一起走走上学。”
我斩钉截铁地说完就扯了扯书包肩带继续大步流星往前走。
不多一会儿夏彦从后面追上来:“那个……这是,写给我的?”
“不然呢?”我好气又好笑。
“呃……我其实,我也……”
???不是,别人写给你的情书你就算害羞也等回家了窝在你房间里偷摸害羞,当着我的面扭扭捏捏是什么意思?
我没好气地扭头,却在看清他手里的纸张时一瞬间瞳孔骤缩。
浅色的信封素色的信纸——那个,那个是我平时做摘抄用的啊???
遇到优美的文字选段摘录下来封进信封里,谁念书时候没个莺莺燕燕酸了吧唧的爱好了,这个就是我的爱好。
我慌忙翻找书包,果不其然翻到了上午时女生拜托给我的情书——封面也是过于浅淡的颜色,很容易就被我弄混了。
我忙不迭地掏出这封信,一手递给夏彦一手去够自己那封:“这个才是给你的!那个给我还回来!”
夏彦下意识就抬高了手臂,面上还带着绯色笑盈盈问我:“为什么啊?这个难道不是给我的?”
我咬牙:“那个……不是我写的!”
“你骗谁呢,你的字我还不认识吗?”
我急了,委屈得脸几乎要鼓成包子:“听好了,你手里那个确实是我写的,但是不是给你的;我手上这个才是别人托我转交给你的——明白了吗?”
不想夏彦在听了我的解释后愣了一下,面色立时就沉了下来。
他理所当然地忽视了我的后半句,也没有半分要去接我手上的信封的意思。他蹙着眉盯着我,慢慢地问:“不是给我的,那你是要给谁的?”
“诶?”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弄得愣了一愣,脑子不由得认真运转起来思考我这个信纸上写了什么。
很快我就想起来了。
知名话剧《恋爱的犀牛》中的经典台词。
诚然我是在看到那句话的一瞬间脑子里浮现出的就是某人的身影——不然我也不会摘抄下来,但直接被他看到还被以为是专门写给他的,这就很不一样了,这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想我的脸一定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不然夏彦不会有些不知所措地松了口打圆场。
“嗳,不是就不是吧,不过可惜我看到这些话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你呢。”
???
我辩驳起来,越说越没有底气:“我也……我就是因为……但那也没有交到你手上的意思……”
我突然想起来正事儿,又把那封情书往前递了递,试探着看他:“接着啊?别为难我嗷。”
夏彦弯了弯眼睛:“不接,不要,”然后把我的信纸四四方方叠好冲我扬了扬,“我就要这个就行了。”
我呆在当场。
甜蜜羞恼为难,太多的情绪交错冗杂让我的表情管理直接宕机,只剩空白的呆滞。
此时我的肚子小小的“咕噜”了一声。
夏彦“噗嗤”一声又立刻止住笑,撑在车把上问我:“你还要走回去吗?”
我真是气急败坏了。我好气好气。
我跳到他的车后座上,撇过头嚷道:“好饿好饿好饿,回家!”
我听见前面的人干净明朗的笑声,他藏不住笑意地回答我:“得令~”
夕阳的晚风掠过我们耳畔,好像有穿越时间的奇异魔力,一直流淌到阔别经年的如今。灌满了风的衬衫,清爽的味道好像还萦绕在鼻端。
走出律所大楼,我用力吸了口气。
“咳,大律师终于下班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我惊讶地扭头:“夏彦?”
他冲我笑了起来,扬了扬手里的纸袋:“宵夜。还有剧场发放的物料,给你带了一份。”
“没有等很久吧?怎么不叫我下来?”
“没有等很久,路过~”
说说笑笑把我送回家并且一再叮嘱了早点睡别熬夜之后,夏彦想起了什么似的指着我手里的袋子补充道:“回去记得看,你肯定会喜欢。”
这我倒好奇了。
进了家门我拆开袋子,果然发现了这场话剧的各种小物料。明信片正面朝上,我把它翻过来,就看见了熟悉的字句。
相同的语句好像和数年前我秀秀气气的笔迹重叠了起来,只不过这次的字迹是随性却不潦草的龙飞凤舞,自有一股洒脱。
“你是我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带着阳光味道的衬衫,日复一日的梦想。”
我把卡片按在胸口,忍不住笑出声来。
“什么嘛,这家伙,这么多年了字还是这个样子……还有约我去看的剧居然是《恋爱的犀牛》吗?”
我笑着笑着就收了声息。
“可我是因为喜欢你。你呢?”
三)
“时间是一种重负,我这样认为”
“成年人是不会幼稚到去思考什么七七八八的问题的,”律所的同事正大肆讨论情感问题,唾沫横飞成竹在胸,“看中了就上!想知道答案就去问!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能怎么样!”
程澄小心翼翼提问:“不是有一句话说,告白之后就像搁浅的鲸鱼……万一说开了反倒连朋友也做不成……”
“做什么朋友!”发言的同事气势汹汹,“不做就不做,老娘是来做你女朋友的,谁要做你朋友!”
我听见程澄下意识发出了牙酸的嘶声。
但是这句话落进我耳朵里就有了醍醐灌顶的意味。
说得好啊!谁他妈要和你做朋友!
我握着咖啡杯正预备摔杯为号以表决心顺路称赞情感大师的绝妙理论,翟星姐从工作区探头了。
“各位大美女小美女,休息时间也请不要这么激动,刚才左律师路过还问我咱们茶水间什么时候改成庭审辩论模拟室了。”
左律师之名果然好用,翟星一句话说完整个屋子霎时安安静静。
如果忽略我突然响起来的手机的话。
“喂,在休息吧?”
夏彦清清亮亮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咬牙切齿:“你算得倒准哈。”
“那是,根据你在线时间段分布和每天发朋友圈的频率很容易就能推理出你们的休息时段,我是谁啊?”
“好好好,大侦探,有事吗?”
“有,你周末有空吗?我接了个委托需要回学校一趟,可以的话陪我一起吧~”
“学校?”我愣了一愣。
“嗯,我们母校!”
想了想我周末确实没什么事,于是我也不兜圈子:“是没事的,我陪你。”
寒暄了几句我挂了电话,回头发现茶水间好几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盯着我。
“是那个吗是那个吗?你那个小竹马?”
“他是不是总联系你啊?他到底什么意思,你俩能不能说清楚了?”
“哎,不好不好,”最开始进行情感讲座的同事蹙眉道,“他们这种情况属实最难办,你说大家认识了这么多年,时间加了太多的感情分,到底是普通的在乎还是确确实实的特殊,说不定连当事人都说不清——”接着转向我,“你说是吧?”
我狂搓衣角:“是是。”
你说的那是夏彦,不才,我是清楚得很。
“这种时候反倒不能轻率了,难搞,真的难搞。”该同事继续叹气。
程澄把脸埋在马克杯里小声嘟囔:“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咋说咋有理。”
“况且小说里不也总说嘛,”另一个同事转向我,“青梅竹马敌不过天降?是这么说的吧。”
槽。
“我赞成哦,保不齐你们没在一起的八年有什么新鲜可爱的女孩子更有吸引力也不是没有可能~”
“哇翟星姐你怎么神出鬼没的!”魔鬼女上司近在耳畔吐气如兰,差点把我吓成尖叫鸡。
“谁让你背对着门坐的。”翟星摊手。
“等等,你刚才的话的意思是……我不新鲜不可爱吗?!我已经又老又俗了吗???”
“是啊,毕竟你是学法的。”
“??????”
“哈哈哈哈哈开玩笑的~我赞成的是那句竹马敌不过天降,”她再度凑近我耳畔,“你就不觉得左律师作为天降很优秀吗?”
……
上司是我和前辈搭档的cp粉头怎么办。
这场不成体统的茶水间会谈直接影响就是工作效率的直线降低。
具体表现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摸鱼。
我从“青梅竹马真的敌不过天降吗”“青梅竹马有多少可能在一起”等密密麻麻的网页里猛地回神,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我,当代优秀青年女律师,可盐可甜既美且飒,我到底是为什么开始向自怨自艾车轱辘转的怨妇方向一发不可收拾的???
我抱着脑壳在工位上长吁短叹。
直到人中龙凤精英前辈左律师端着杯子来敲我的桌角。
“对员工餐厅有意见的话,回头我帮你反馈,不要在工作时间抱怨。”
“啊……?”
“刚才不是你一直在自言自语,什么xiayan吗?不是说员工菜式难以下咽?”
“……”
我现在反正是真的挺难以下咽的。
TBC.
(中)和(下)在目录另找喔
(中)被🍎过是后补的所以要去后面翻!!!